随着医学科学的不断发展,人们对肿瘤的研究不断深入,目前认为肿瘤的发生发展是一个多因素、多步骤、多阶段的结果。虽然其病因尚未完全研究清楚,但普遍认为细胞增殖与凋亡失衡是肿瘤发病原因中一个重要的因素,而细胞凋亡又是调节机体细胞水平平衡的重要机制,受细胞内外多种因素的控制。因此,细胞凋亡的紊乱与许多疾病特别是肿瘤的发生密切相关。
表皮生长因子(EGF)及其位于细胞膜上的受体EGFR是一种跨膜蛋白,是定位于人第7号染色体短臂的原癌基因C-erbB-1的表达产物。EGFR的活化与信号转导机制表皮生长因子(EGF)与靶细胞膜上EGFR结合后发挥生物学效应。两者的结合具有亲和力,具有时间与温度的依赖性、饱和性和可逆性。研究显示,EGFR 与核内染色体相连,可通过直接诱导特殊核蛋白的磷酸化而发挥其生理功能。EGF 首先与EGFR的胞外部位结合,导致受体分子发生二聚化,促使EGFR 羧基末端的三个酪氨酸残基(Tyr)自身磷酸化位点发生磷酸化,使受体酪氨酸激酶活化,从而磷酸化受体本身及下游的信号分子。磷酸化的受体通过其磷酸化酪氨酸残基可与蛋白质的SH2结构域相互作用,结合胞内信号转导分子。已知EGFR的活化可以使细胞内三磷酸肌醇和二酰基甘油增多,结果引起细胞内游离钙离子增多,激活磷酸蛋白激酶C和磷酸蛋白激酶A,从而介导各种信号转导途径,使细胞增殖和功能发生改变。诱导EGFR自身磷酸化的位点是在其羧基端1068、148、1173和氨基端一个位点的4个Tyr残基。在体实验主要在1173Tyr残基,其他3个Tyr残基磷酸化程度较离体少[1]。
鉴于EGFR蛋白在肿瘤组织中的高表达,人们逐渐将它与肿瘤疾病联系起来,并得到了越来越多的关注。靶向治疗是目前肿瘤治疗的主流方法,肿瘤靶向药物通过干预已知的肿瘤靶点来阻止特定癌细胞的生长与扩散,具有针对性强、药物不良反应发生率低的优势。相关数据库资料显示,表皮生长因子受体(Epidermal Growth Factor Receptor,EGFR)是全球最热门肿瘤靶点之一,目前处于有效研发状态的 EGFR靶向药物占有效研发状态肿瘤靶向药物总数23%[2]。目前EGFR靶向治疗药物主要包括小分子表皮生长因子受体酪氨酸激酶抑制剂( EGFR-TKIs)、单克隆抗体(monoclonalanti - bodies,mAbs)以及抗体偶联药物(Antibody-Drug Conjugate,ADC)。小分子EGFR-TKIs主要作用于EGFR的胞内区,抑制酪氨酸激酶活性;mAbs 主要作用于EGFR的胞外区,与相关配体竞争性结合受体;ADC为单克隆抗体与细胞毒药物的偶联,单克隆抗体与肿瘤靶抗原结合后,释放偶联的细胞毒药物,最终肿瘤细胞被药物的细胞毒性作用杀死。
近年来,基因突变如表皮生长因子受体(Epidermalgrowth factorreceptor,EGFR)的研究改变了一部分病人的临床治疗和生存结果。IPASS 研究开启了应用表皮生长因子受体酪氨酸激酶抑制剂(EGFR-TKIs)一线治疗晚期 NSCLC 的帷幕。随后,多项大型 III 期随机对照临床研究相继证实,EGFR 突变的NSCLC 患者接受EGFR-TKIs 疗效显著优于传统化疗,且不良反应及生活质量显著优于化疗,从而奠定了EGFR-TKI 作为 EGFR 敏感突变晚期非小细胞肺癌的标准一线治疗的地位。目前,表皮生长因子酪氨酸激酶抑制剂(EGFR-TKI)-分子靶向治疗药物吉非替尼和埃罗替尼已大量用于临床,使得EGFR成为人们关注的焦点。然而,大部分患者在服用 EGFR-TKIs 后的 8-12 个月内往往会失去临床活性,即产生了药物耐药。关于耐药的机制以及耐药后的治疗,目前已成为全世界研究的重点。关于EGFRTKIs 耐药的机制目前多承认以下几种:①继发性 EGFR 突变的发生;②激活旁路信号;③组织病理学转变;④下游信号通路的激活。[3]
第二代EGFR-TKIs在第一代的基础上引入了丙烯酰胺片段,可较有效地解决耐药问题,但存在对野生型EGFR选择性低,易导致腹泻、皮疹等药物不良反应的问题。主要药物包括阿法替尼( Afatinib) 和达可替尼( Dacomitinib) 。阿法替尼是转移性NSCLC患者的一线治疗。阿法替尼与吉非替尼的头对头研究[4]显示,阿法替尼的临床疗效并没有显著优于吉非替尼。达可替尼用于转移性NSCLC患者的一线治疗。
第三代EGFR-TKIs可对T790M突变具有高效的抑制作用,改善耐药情况,且选择性高,诱发的不良反应较少,典型药物为奥希替尼(Osimertinib)。奥希替尼适用于局部晚期或转移性EGFRT790M突变的NSCLC 患者。AURA1研究[5]数据表明,接受奥希替尼治疗后T790M突变阳性和阴性患者的PFS分别为9.6 和2.8个月,客观缓解率(ObjectiveResponseRate,ORR) 分别为59%和23%。AURA2研究[6]主要评估了奥希替尼治疗接受EGFR-TKI后疾病进展的EGFRT790M突变NSCLC患者的有效性与安全性,结果显示,ORR为 70% ,疾病控制率(Disease Control Rate,DCR) 为92% ,中位PFS 为 9.9 个月。这两项研究显示奥希替尼作为第3代EGFR - TKI的良好疗效。除奥希替尼外,第3代EGFR-TKI 还有许多药物目前处于临床试验阶段,包括Nazartinib( eGF816)、ASP8273、Avitinib(AC0010)等。
EGFR T790M突变的患者服用第3代EGFR-TKI后,22%的患者会迅速出现EGFRC797S突变,导致获得性耐药; 针对这一突变,正在研制的第4代EGFR-TKI可有效解决。其目前仍处于初期研究阶段,尚未进入临床,主要药物为EAI-045。
西妥昔单抗(Cetuximab)是首个获批用于结直肠癌的IgG1人鼠单克隆嵌合抗体,治疗伊立替康化疗失败后转移性晚期且K-RAS基因野生型的结直肠癌患者。在单药治疗方面,两项美国的多中心Ⅱ期[7-8]试验表明西妥昔单抗单药可有效治疗伊立替康、奥沙利铂等耐药的转移性晚期结直肠癌患者; 在联合治疗方面,CRYSTAL研究[9]表明西妥昔单抗联合伊立替康能够显著提高PFS和ORR,且耐受性较好; 同时EPIC研究[10]显示,西妥昔单抗联合伊立替康效果良好,可用于奥沙利铂或伊立替康一线治疗失败的晚期K-RAS基因野生型结直肠癌患者的二线治疗。
尼妥珠单抗(Nimotuzumab) 适用于头颈部肿瘤、鼻咽癌、胰腺癌、乳腺癌、神经胶质瘤、NSCLC 等多种癌症[11]。耐昔妥珠单抗(Necitumumab)是一种重组人源性IgG1单克隆抗体。SQUIRE研究表明,耐昔妥珠单抗联合吉西他滨及顺铂组较单纯化疗组可显著延长晚期鳞状NSCLC患者的OS(11.5 vs 9.9个月)和PFS(5.7vs 5.5个月),死亡风险降低16%。基于此项研究,2016年欧洲药品管理局(European Medicines Agency,EMA)批准耐昔妥珠单抗联合吉西他滨和顺铂治疗晚期鳞状NSCL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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